兄友弟恭何先生&身残志坚陈先生

→凑个热闹

→原梗:不可不戒太太的赵李 

→无CP,何萍康民四兄弟,现代



        坐轮椅去菜市,是真不方便,特别是业务不熟练的时候。何建国无奈的将生鱼湿漉漉的袋子放在腿上,空出双手将轮椅转了过来试图把自己弄上坡。形形色色的人熙来攘往,都在忙自己的生活,没有空为别人的事驻足。强行推轮椅用的劲儿更大,更需要技巧,还总人欲言又止的从旁边绕过去,不如拄拐来。

        没有办法,李达康李维民一个他都惹不起。要是再不小心被幺弟那个狗鼻子闻到血腥味,恐怕谁都帮不了他。

        但是电动轮椅他真的不会玩,五常平时用这个真的能方便吗?可以单手换弹夹的何大哥面无表情的看着复杂的控制面板。靠背符合身体曲线,可以掰出承托脖颈的靠枕,坐着躺着都很舒服,主要就是死沉——这玩意怕不是有两吨重。上次伤口崩开就是为了帮五常搬椅子,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架轮椅最高时速80迈;把手上有机关,15米内比普通警用手枪差不到哪去;靠背里有可以挡子弹的钢板;甚至坐垫下暗格里的瓶瓶罐罐加上轮椅本身使用着的电池,可以炸塌半间屋子。五常在内地到底是干嘛的?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大哥也不知道,有保密条例在,大哥也不敢问,大哥现在甚至不敢动,大哥有点想回非洲。

        但是回不了。工厂那边还在打仗,伤也还没好。好不容易回次国,就被逮到汉东养伤。京州市委大楼是京州市委书记的家,幺儿从广东借调到汉东办案,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忙,天天把家当客栈,能赏脸吃两口饭都是恩赐。五常倒说是正好也来休休假,但是看这轮椅不像是休正经假,就是不知道人还正不正经。仨人一个比一个瘦,黑眼圈一个比一个重,都是一手带大的小崽子,大哥心疼的要命,但大哥一个也骂不过,大哥只能婉拒了卓少酒dei妞dei的邀请,留下给仨人养养膘。

        于是在早来了一个月的陈·好心·轮椅提供者·萍萍的带领下来到了菜场,谁承想,何·在非洲坦克都能炸·建国被菜场门口的坡道拦住了脚步。

        “先生您好,您需要帮忙吗?”

        何建国一抬头,被长枪短炮的吓得一个战术后仰,“不用不用,谢谢。”

        锲而不舍的记者同志并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特殊的采访对象,“那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想耽误您几分钟做个采访。”

        “请问您贵姓?”

        “何。”

        “您是独生子女吗?”

        “不是,家里还有弟弟。”

        “方便告诉我们都是什么性别的吗?”

        “我是B,那俩一A一O。”

        “我们在做关于家庭关系的采访,能问问您对OA平权的看法吗?”

        “我没啥看法啊,我又不是A又不是O的。”何大哥偷瞄着表弟给的说明书,试图搞清楚换档是哪个按钮。

        “哥,怎么不上来?”斜上方传来陈萍萍的声音。

        “……”何建国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看他的普通轮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复杂的控制面板,宛若一个被玩死机的商场导引人工智障,“跟哥换换行不?”

        陈萍萍腼腆的笑了笑,控制着轮椅从无障碍道慢慢滑了下来,停在何建国的身边,习惯使然脑袋凑了过去咬耳朵,“不该用的功能都锁死了,速度也拉低上限了,哥,你放心用吧,胳膊伤着呢,别逞强。”

        “这是您弟弟?您二位是双胞胎吗?”记者同志看着除了轮椅款式没什么不一样的两个人无法克制自己插话的欲望。

        “不是,表兄弟。”何建国心不在焉的回答,在陈萍萍含笑鼓励的眼神下,尝试着按下了一个按钮,轮椅缓缓向前行驶,但动力不够又卡在了坡道前。无奈之下,只能继续翻看说明。

        记者同志被无视个彻底,只能将话筒又对准身旁这位,“这位先生,能帮我们完成这个采访吗?”

        “可以。”

        “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陈。”

        “请问您是独生子女吗?”

        “是。”

        “您的第二性别是什么呢?”

        “A。”

        记者同志悄悄地松了口气,毕竟是直播,方才被那位Beta大哥噎得不轻,再来一个直接死亡,“能问问您对OA平权的看法吗?”

        “那Beta呢?”

        “啊?”记者同志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只问了O和A,那么你把Beta放在什么位置呢?”陈萍萍耐心的复述了自己的问题,指尖在一旁仍然在和控制面板用眼神肉搏的何建国身上画了一个圈,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Beta也是我们第二性别的一种,是人类重要的组成部分,OA平权这个说法我不喜欢,它无视了B在社会中的重要作用。Beta不比A和O差,不要被偏见遮住了眼睛。”

        “但是确实O在敏锐和感性方面,A在力量和勇气方面都是有天生的优势的啊。”记者无力的反驳着,握着话筒的掌心不知什么时候湿滑湿滑的,他偷偷的换了手,将掌心冷汗蹭在裤袋的内衬上。

        “算上我两位表弟,四个人一共两个A一个B一个O。最能打的是我大哥,第二性别B,对越反击战的时候是侦察连的尖子兵,曾经三个人俘虏印度一个营。”陈萍萍下巴冲着何建国一抬,显出几分孩子气的炫耀,“老幺维民是O,我这双腿还好着的时候,跟维民也就是个平手,我是A就一定比O厉害吗?不尽然吧。我大表弟,他倒是个A,但没奈何是我们家武力值垫底的。差到什么程度呢——”何建国那边传来一声毫不遮掩的响亮嗤笑,陈萍萍装作没听着险险维持着表情管理继续埋汰,“连我堂妹,一个在幼儿园做老师的B都打不过,你能说A就一定长于力量么?”

        记者同志被话堵的严严实实,一脑门的白毛汗,嘴巴翕动说不出有力的反驳。

        陈萍萍的语气显得语重心长,仿佛是在教导家里不听话的小辈,“我那个大表弟,虽然是个A,但他也有他的浪漫。可能有些人无法理解,但他的爱是纯粹而又包容的,他的心是真诚而柔软的,他用无限真情面对他爱的一切,浪漫和敏锐又怎么能只是O的天赋呢?”

        记者同志只剩下俯首受教的份儿,嗫嚅着点头附和。

        “采访完了?”何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着轮椅挪了过来,“我会用了,咱们买菜去吧。”

        陈萍萍冲记者笑着点了点头,推着轮椅跟着何建国移动走了,何建国低头按了什么,一个神龙摆尾漂移到了陈萍萍身后,电动轮椅顶着普通轮椅缓缓上了坡,陈萍萍眯着眼睛笑得露出了兔牙。

        风卷着枯叶在记者身边飘落,无限萧索,也勾不回两人半分注意力。

        上了坡,何建国看着收了笑脸有些心事重重的陈萍萍有点心疼,“别着急了,我伤好了就去趟新疆,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总是语重心长熊崽子都免疫了,卓少那样的打过一顿,现在不也挺争气的么,都有成功企业家的范儿了。”何建国看陈萍萍还是默然不语,“你放心,我不下死手。就算是幺儿心疼,也不会耍脾气的,大不了我自罚三杯。你别总皱着眉,显老。”

评论(33)
热度(97)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若此有则彼有,若此生则彼生,若此无则彼无,若此灭则彼灭。/能给言之有物的回复就行真没必要关注我/口味可能不太正常/不是什么坑品好的家伙但是很长情/手速奇慢的日千清水选手